Delfina

【万笛】【Rakidric】一万次悲伤

CP: Ivan Rakitic/Luka Modric，偏无差。

一篇流水账碎碎念式短打。

Rakitic第一人称视角预警。

不太明显的Rakitic单箭头预警。

无严格BE/HE。

原本半决赛之后，答应给舍友产篇糖，然后给自己命了个题叫作《一万次悲伤》==发现这题目似乎写不出糖，就坑了几天。

题目来自于逃跑计划那首叫《一万次悲伤》的歌。

结果一语成谶。

决赛之后，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篇坑，索性打算填完。

你目光里充满忧郁

就像经历一片废墟 难以逃避

是否还要错过这个夜晚

是否还要熄灭所有的期待

听到这，已经完全无法平静了。

肯定有OOC和私设 ，但走现实向。

半夜脑子不太清醒，一气呵成的短打，可能有BUG。

有一些来源于网络的资料，可见注释。

《一万次悲伤》

“走吧Ivan，该我们上场了。”

我点了点头。

 

经历了三场加时赛，两场点球大战，我们最终还是没能走到冠军的领奖台上。

不过不出所料地，当金球奖揭晓的那一刻，大屏幕上出现了他的名字。

Luka Modric。

他是我心中的世界最佳中场。

在那一刻，可能也没有之一。

 

卢日尼基的瓢泼大雨已经浸透了他的球衣，他站在那一言不发，球场解说读到他的名字，他走上领奖台，和国家领导人们拥抱、握手，礼貌冷静又不乏谦和，像极了他无数的新闻发言。

但我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的平静——或者我想每一个克罗地亚球员也都知道。

 

“我愿意拿所有欧冠换一座世界杯。”①

几个小时之前，我们在更衣室听完了最后一次战术演说。

说这话的时候，Luka正在最后一次检查他的鞋带，而我正倚在他身边打盹。

靠着退烧药和运动排汗而忽高忽低的体温已经折磨了我将近一周的时间②，我已经习惯了在更衣室、球队大巴、甚至还没上菜的餐桌上抽空就要打盹——我可不想倒在决赛的战场上。

 

“Ivan，如果是你呢？”

他突然看向我。

“你在瑞士的时候——我是说——克罗地亚找你来的时候，你有想过这些吗？”③

 

“我父亲一直希望我能为克罗地亚踢球，我当时只一心想让他骄傲。”

我抿了抿嘴唇，也许是持续的高烧还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退烧药，让它尝起来有股难以言说的恶心味道。

“我那时从来没敢想过冠军，但后来的每时每刻都在为它奋斗。”

 

“我六岁那年，波黑塞族武装败退的时候路过我家，他们杀死了我的祖父，我们一家人逃到了波斯尼亚的一家小旅馆里——那时候我也从来没敢想过今天。”④

“Ivan，我不知道除了为克罗地亚夺得世界杯冠军，我还能做什么。”

“我们的国家是个向死而生的国家，我想在我还能活着的时候，留下哪怕一点点的意义。”

“走吧Ivan，该我们上场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了一遍又一遍再见。

Luka Modric已经快要33岁了，不一定再有下一个四年给他站在这里。

但我知道他不会信这话，他还会再次披上这件战袍，直到他真正倒下为止。

“Luka？”

“嗯？”

“如果我们夺冠了，我想我会在捧杯的时候吻你。”

“你是看了什么网友们的新闻评论吗？”Luka无奈地笑了笑。

但我发誓我看到他脸红了。

 

“每个人都在说，你们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你们已经创造了历史，你们是克罗地亚的骄傲。”

Luka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现场的主屏幕已经在播放Courtois的金手套奖照片了，而我甚至没注意Luka是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可是Ivan，所有的一切，只要不是冠军，那种感觉都大相径庭。”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他所说的我都懂，但我无法安慰他，就像我无法安慰我自己，无法安慰这支队伍里的其他人一样。

或者我们这代的克罗地亚人都从战火里摸爬滚打地走出来，事实上并不需要谁来安慰。

比起那些随时可能坍塌的房屋和触手可及的爆炸与死亡，倒在世界杯的决赛场上也许真的是再荣光不过的时刻，远远不够值得悲伤。

但是，正是这失去了都远远不够值得悲伤的事情，支撑着我们为之奋斗终生，为之跳动那些冷眼的旁观者们无法触及的心跳。

 

于是我侧过身，吻上了他的额头。

在那一瞬间，我的世界里仿佛失去了刚刚的比赛，甚至失去了所有的经历与历史。

只剩下Luka Modric，和那些漂浮在扎达尔上空的年少梦想。

 

“Finalist: Croatia.”⑤

现场解说终于念到了那个我从十一年前第一次披上这件格子球衣时候就铭记在心里的单词⑥，而法国的队员们已经列成两排。

 

“走吧Ivan，该我们上场了。”

 

他顺势拥抱了我，拍了拍我的后背，又回到了标准的队长姿态，然后径直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坚定得仿佛再也不会回头。

 

克罗地亚人热爱他的祖国，

当太阳亲吻他的热土，

当狂风鞭笞他的橡树，

当他心爱的人步入天国，

当他鲜活的心脏在跳动。⑦

 

（完。）

①来自网络，Luka自述。

②来自网络，Ivan自述从半决赛之前一天开始发烧。

③来自网络，克罗地亚和瑞士双方都想让Ivan加入国家队。

④来自网络。

⑤说来惭愧，我真的没记得是如何宣亚军的，只是在自己看过的其他项目的比赛里有用Finalist这个词指亚军。（因为冠军会直接说冠军，所以大概不是冠军的Finalist就只能是亚军了==）

⑥2007年，Ivan代表克罗地亚在对阵爱沙尼亚的欧洲杯预选赛中完成国家队处子秀。

⑦来自克罗地亚国歌。